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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霖:我以我手写我心
陈晓丹
    人物名片

    李伯霖

    ● 国家一级美术师

    ●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 克拉玛依市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

    在李伯霖先生的身上,能看到一种矛盾带来的美感。

    他神采奕奕地走在北方旷野中,浑厚富有磁性的嗓音,马上就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个典型的豪爽、大气的北方汉子。但当他和人对话时,却流露出江南书生温文的儒雅之气——谦逊、淡泊、缓慢,如同他的斋名“散云”。

    字画如人,这种矛盾也体现在他的书画作品中——他粗犷的一面在字里得到了释放,真诚、直爽、不造作;儒雅的一面就渗透在画作里,清丽、雅正,淡然幽远。

    中国艺术研究院院长韩子勇说,李伯霖的字有“新疆戈壁滩上草的意象,萧瑟平旷不失青春之意。”但他的画“荷摇草弋,一派湿润的寂静。”

    他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克拉玛依这座油城滋养了我的艺术,我曾先后三次到中国美院、上海吴颐人篆刻培训班、首都师大艺术研究院深造书法、国画、篆刻艺术专业。进修学习是蕴内涵,艺术实践是行本分,艺术创新是找出路……笔墨关系书法,良知成就品格,哲理提升气韵……”

    他确实做到了,自1983年开始从事书法国画专业以来,他的书法作品获得国家级奖项7项,国画作品获得国家级奖项9项,篆刻作品获得国家级奖项3项。

    63幅书画、篆刻作品发表于国家级专业刊物,书画作品多次在中国美术馆、中国国家画院美术馆展出。

    他的作品也曾在新加坡、韩国、日本、香港、澳门、俄罗斯等地展览,70余幅书画作品分别由北京人民大会堂、中央电视台、国家体育馆等机构收藏。

    他的书法和画作,表现的是他行走在新疆这片美丽大地上内心最真实的“悟”,是对阳刚豪迈之气的张扬,是对美好事物的礼赞,也可以看成对新疆这片土地的赞美和咏唱。

    他待朋友赤诚,佩服有本事的,敬畏有学问的。在他的彩墨画集《散云往还》扉页,写着:“泼彩泼墨,一如人生。掌控了过程,掌控不了结果。”

    有朋友以这样的打油诗描画他的形象——

    西北有狂生,姓李名伯霖。

    肉喜大块吃,酒喜大碗斟。

    憨然半醉时,妙语四座惊。

    白眼视权贵,有斋号散云。

    游艺书画间,意态自酩酊。

    狂草似秋风,落叶乱纷纷。

    银钩间铁划,铿然金石声。

    魏碑古意浓,落笔重千钧。

    点如飞天石,划似枯枝横。

    怡然画彩墨,七色落缤纷。

    浓淡有无间,仿佛美人吟。

    闲来飘然游,切磋求艺精。

    澄怀观道日,空中听雷鸣。

    开辟新天地,慨然登绝顶。

    他看了以后,哈哈大笑。

海(局部) 行书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局部) 草书

精气神 草书

见贤思齐 行书 本版作品由 李伯霖 作

    今天我们走近李伯霖,希望由此看到他寄放在作品中的品格,以及他希望借字画传递出的对艺术的深层感悟。

    记者:一直以来,您的书画作品风格都很鲜明,很多人说哪怕不署名,也能看出哪幅作品是您创作的。

    李伯霖:如果要我概括在书画创作过程中获得的成就,我认为就是通过几十年的探索和实践,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记者:可以具体谈谈这种风格是如何形成的?

    李伯霖:我是写魏碑起家的。最初学习书法时,我对传统的认知有限,认为基本技法就是传统本身。而且最初我临摹碑帖时有偏执,对古雅、浑厚、雄强的书法兴趣很浓,对飘逸的书风则视若无睹。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看?猛一看个性鲜明,好看,但不耐看,经不起人家细看。

    经过一番折腾,慢慢地,我对传统、对艺术、对创造有了新的感悟:技巧只要肯下功夫,几乎人人都能学会。但怎么样才能表现出个人内心感受和审美追求?这就需要守正创新,要师古而又不泥于古,取其精华,融会贯通。

    学习和掌握传统的技法技巧是必须的,但技为理生,理从道出,技法本身不能成为艺术,字的价值是为了更好地表达书写者内心的精气神,为了更好地表达书写者内心的思想感情与审美追求,“技”是为“道”服务的,一个内心苍白空洞的人无论技法练得如何纯熟,也不可能写出好作品。书法家的风格是纯熟的技法与独特的精气神、审美追求完美结合呈现出的状态。线条刚柔并济也罢,节奏轻重缓急也罢,只有受内心独特的“道”的驱使才有意义,否则就是矫揉造作、花拳绣腿。

    记者:在您的作品中,有哪些是让您觉得特别满意的?

    李伯霖:大多数时间里,我满意的创作都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心随意动,兴之所至写出来的。

    在我已创作的作品里,让我满意的草书作品有3幅,分别是《洛神赋》《克拉玛依赋》《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其中最满意的是《洛神赋》长卷。在写这幅作品前,我一直有写《洛神赋》的念头,连写它需要用的纸都准备好了,就是一直没有那股“劲儿”。突然有一天,兴致来了,我就把纸铺在工作室的地上,伏着身子挥毫而就,用了不到两个小时。这幅作品长30多米,可以说是文藏胸中,一气呵成。

    记者:请具体分析一下这几件作品为什么让您满意。

    李伯霖:这几幅作品是我一个阶段的草书总结,我比较满意的是对草书的认知更加清新了,这几幅作品在笔法、字法、章法的处理上都能体现出我对草书的理解。

    比如,笔法上能将方笔和圆笔自然自在地互换运用,既显正气又圆润流畅,刚柔并济;字法上,尤其是左右结构的字,体现出一种轻重之分,有明显的对比,既层次分明又妖娆多姿,满纸云烟;章法上,既做到了计白当黑又做到了知白守黑,整体布局是有无相生,虚实互动,形成了一种气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更让我满意的是字的抒情性,这几幅草书作品都是我情之所至、心手两忘时的一挥而就,其实书法的本质就是情感,没有情感的书法就没有价值,没有生命,没有艺术价值。

    记者:风格应当是个性化的内容和个性化的表现形式的完美结合形成的独特风貌,您想通过自己的书画作品表现一种怎样的内容或者说传达给欣赏者怎样的精神、气质、内涵?

    李伯霖:书画作品传递给观众的意蕴和笔墨精神不完全是作者在技法上的纯熟与创新,而更多的是作者的真诚与善意,通过作者的真与善创作出美的作品。我一向认为并笃行书画艺术就是以美为美,书画艺术的价值就是给观众带来美的感受,这种美感不仅是字画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作为一个创作者,应该有责任心,创作作品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发挥自己的最高水平,不能含糊。不是每个看字画的人都是内行,但每个人对艺术作品的美丑优劣却有一定的直接感受能力。

    为什么书画作品最后要落款署名,我认为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告诉大家,这幅作品是我创作的,我对大家负责。

    记者:您认为好的书画作品是什么样的?要具备哪几个特性?

    李伯霖:要能远观近赏,还要赏心悦目。

    我认为气象、笔墨、韵味这三点达到较高的标准,就是好的书画作品。

    气就是势,气象就是态度、风格、境界。气象近乎品格,与作者的人格一致,人品即画品,人格即风格;笔墨就是线条、骨架,讲究书卷气、文人气和金石气,这是学者的文人气质在其中起作用;韵味是通过笔墨显示出来的,笔墨既要力透纸背,更要能跳跃纸面,活在纸面,笔墨只有是活的,才能有动感、有生气、有韵味。一幅好的书画作品若能达到气韵生动,就能增强艺术的感染力,让人心生欢喜、情受感染。

    记者:您在创作上是书画兼修的,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您的字气势开张,潇洒恣肆,但画又有一种清雅、淡然的意境,这是否是因为您在书画兼修的探索过程中,汲取了不同艺术元素去丰富自己的创作格调造成的?

    李伯霖:是的,我是书画兼修、书画互通的践行者,也是受益者。

    中国画的许多笔墨技巧来自书法创作的积累和灵感。同样,中国画重视用笔用墨的探求也对书法创作颇有影响。

    墨色、线条、意境等元素,构成了书画作品的语言,书画家的创作就是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诉说方式。墨色的浓淡、变化;线条的力道、层次;意境的深浅……都是在表达书画家的思想与情感。多年来,我对书画兼修、书画互通的探索,使我能够在进行不同创作时找到最符合自己创作思想的语言。

    记者:我感觉您比较擅长的艺术形式是草书、行书、彩墨画,您在这几种艺术形式上分别进行了哪些尝试和探索?在前人和他人的基础上有哪些具体突破?

    李伯霖:我偏爱草书,因为草书更具抒情性。抒情离不开基本功,基本功不过关不深厚,就会越写越离谱,成为“江湖书生”。如此即是蒙人蒙事也是自欺欺人。

    学习草书之前先学习篆书、隶书、魏碑有助于草书书写水平的提升,学习篆书、隶书、魏碑的目的是为了充实草书的用笔与笔法,是为了“守正”,是为了练“内气”,避免草书流于浮骨轻飘。写草书最大的要点是表现出它的线条质量和线条感情,篆书、隶书、魏碑多以中锋用笔为主,它与草书是基本相同的,中锋用笔的线质更饱满更立体更厚重。

    我是以书法入画的,中国画与中国书法的关系很密切,国画里的绝大部分的造型都是靠书法的线条表现出来的,靠线条的轻重、虚实、刚柔来组合的。比如,用飞白的线条表现沧桑,用篆书隶书魏碑线条的圆润劲道来表现生命力等。我的体会是,以书法入画是对绘画线条质量的基本要求,它能体现画面点线形成的节奏和韵律,更能体现作者的想法和情感。以狂草书法入画,尤其是用于泼彩泼墨大写意,往往会使晕散效果是无意于佳乃佳,更显神采奕奕。

    记者:能详细说说您在书画兼修探索过程中的思考吗?

    李伯霖:首先说线条。中国自古就有“书画同源”之说,所谓的“同源”就是书、画都讲究线条的质量——弹性、韧性、抒情、韵律等等。

    其次是构图,或者说是章法布局。把绘画笔法和空间构成,也就是留白、虚实、映衬等渗入书法布局之中,画面就会更加空灵,更具美感。而在字的结构中融入绘画的意象造型则会有妙趣横生的奇特效果,也更加符合当代人的审美趣味。

    就像一个生命的存在需要躯壳与灵魂。书画也一样,光有笔墨技巧是不够的,要能在笔墨之中流露思想情感,呈现无尽的意蕴,使其产生有趣的灵魂。

    举个例子,我在一把折扇上写了“见贤思齐”这4个字,其中“思”字的造型就像是人用手撑着头。“思”字上面的4个“口”不一样大,因为这像人的眼睛,眼睛是不会同样大小的,另外4个“口”也不是封死的,因为在绘画构图时讲究“透气”,字也一样。

    但这些都不是写字前提前设计好的,而是写的时候自然而然形成的,这就是书画兼修潜移默化的影响,有了绘画造型的功力,用于字法结体上自然就有了神态和表情。

静 国画 本版作品由 李伯霖 作

莲欲开遍一夜秋 国画

境 国画

 

    至于墨法,借助写意画的墨法,在书法创作时能更好地、自如地运用好墨与水。如此,书法里的枯笔、飞白会既苍劲又温润,不会干枯燥闷,或是一团乱麻。即便是湿笔也能见笔、见墨、见精神,不至于瘫软涣散毫无生机。

    记者:从事书画艺术创作以来,您最深的感悟有哪些?

    李伯霖:首先是多写更需多看。一是多看专业理论书籍和经典碑帖;二是多看古代经典名著,诗词歌赋;三是多听多看音乐、舞蹈、戏曲;四是多看自然万物,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艺术创作就是需要我们在自然中观察打磨,再经过自身禀赋熔炼再造。

    其次是多看更需多悟。

    书法其实是一个人的综合素养的体现,不注重多看多悟,即便字写得好,也只是表象,没有文化底蕴,字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只有饱读诗书,热爱生活,勤于观察和体悟大自然,才能对人生、对世界、对自然有独特的感受和看法,书画作品才有灵魂。

    苏轼的书法能获得历代文人的赞誉,不仅是因为他对自然万物、人世沧桑的悟性极其深厚,还因为他在文、诗、词三方面都达到了极高的造诣,他的书法自然而然会流露出一种文化魅力。

    记者:具体应该怎么悟?

    李伯霖:悟就在脚下,悟虽说没那么玄妙,但悟是不可教不可学的,天资不同,悟性是不一样的。

    古代书家有的听嘉陵江波涛声而悟出笔法的流畅;有的看担夫争道而悟出笔画的避让。我是从京剧麒麟派周信芳的念白和唱腔中悟出运笔的节奏和韵律的,周信芳的念白和唱腔像云遮月,沙哑而苍茫,不单萦绕耳畔而能植入心田。

    我的书法作品《精气神》的线条、节奏、韵律,尤其最后一笔与麒麟派的唱腔更为近似,一波三折,抑扬顿挫,线条毛毛的、涩涩的,尽显动感和力感,整篇章法布局似乎能舞动能发声,充分展现了精、气、神的强劲生命力。

    记者:您曾经说过,写也好,画也好,主要是写心和画心。这些年您的创作心境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李伯霖:变化很大。以前想法太多,顾及他人的看法、顾及市场的需要、顾及世俗的眼光……想面面俱到,下笔很小心,总觉得周遭好像有各式各样的声音,唯独忽略了最该顾及的本心。就是内心“拧巴”,这种“拧巴”会左右我和作品的关系,与书画创作的初衷相悖。

    记者:现在您的创作变得更自由吗?

    李伯霖:应该可以说是自由而专一。自由来自各个方面,比如对创作选择的自由,对整个行业心态的变化。近些年我可以做到不想写、不想画的可以不写不画,不再违心,不再勉强,不用妥协,不再与自己过不去。这种自由也让我能够非常专一地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东西,在创作时可以服从于本心,可以在守定规矩的前提下随心所欲,可以发乎于心、发乎于情地任意泼墨挥洒,直抒胸臆。

    我有几十枚印章,最喜欢的3枚是“在家出家”“过得去”“不在乎”。

    以心写字,借字写心,书法的本质就是情感,就是抒情,就是意趣,就是自我,就是自然地表达内心对社会、人生、生活的真实感受,无论写的是什么内容,终归写的是自己。我希望通过自己的作品,张扬一种阳刚、豪迈、自由自在、大气磅礴的精神,表达自己对自然之美、生活之美、艺术之美的感受。

    记者:这样的认识和变化应该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形成吧?

    李伯霖:肯定是慢慢发生的,不会有一个特别明确的时间点和转折点。现在很多年轻人可能也会遇到我刚才说过的那种“拧巴”的心态。这很正常,这个过程也很重要,只有经历过,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没有这段经历,可能反而会失去目标。

    记者:您认为自己在创作上还存在什么缺陷吗?

    李伯霖:最大的缺陷是我自己无法创作出能够流传久远的诗文,我写的绝大部分书法作品内容都是古人的经典诗文和名言警句。

    但是真正能流传久远的书法经典之作,写的内容往往是书法家自己的原创作品,王羲之的《兰亭集序》、颜真卿的《祭侄文稿》、苏东坡的《寒食诗帖》是历代公认的天下三大行书,作者在写它们的时候不是为了创作书法作品,而是为了写这篇文章。只有书写自己的诗文才能更好地抒发出真情实感,即便你把别人的诗文内容领悟得再通透,在书写时情感仍然会隔着一层,甚至隔着好多层,不可能十分精准地表达出原文作者的真情实感,这就无法完全展现出作品的灵魂。

    记者:对今后的创作您有什么想法?

    李伯霖:要把绝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放在读书和去大自然中收集素材上,只有心中有想法,手中有素材,才会得心应手。

    记者:有比较具体的创作计划吗?比如打算重点创作一些什么样的书画作品?

    李伯霖:国画方面,我计划创作《荷花系列》。

    《荷花系列》分为三部分——《彩墨荷花》《水墨荷花》《枯荷》。

    《彩墨荷花》已完成,我从3000多张写生作品中提炼完成了300幅《彩墨荷花图》。《水墨荷花》和《残荷》各完成了60多幅作品,计划利用3至5年时间各完成300幅作品,目前最急需的是采风写生搜集素材,最终完成《荷花系列》需要搜集近万张写生稿。

    艺术表现手法上,《彩墨荷花》凸显“静”,《水墨荷花》凸显“净”,《枯荷》凸显“境”。其艺术的表现手法是从《泼彩荷花》——《水墨荷花》——《枯荷》逐一做减法,做到简之又简,直至极简。

    书法方面,我习惯每隔一个时段,或者说一旦有了新的想法就创作一幅长篇以作成果汇总,我近期的想法是,之前的技法技巧过于娴熟,这样容易导致油滑,要在“熟后生”上多做功课,这个“生”不是夹生饭的生,是不软不硬得恰到好处,好比水果,既不是愣头青,也不是熟透了,而是青里透红,红里返青的嘎嘣脆,只有把握好这个度,艺术才能达到纯粹和凝炼。

    记者:您对克拉玛依的书法艺术创作有什么具体建议?

    李伯霖:一是普及。书法的群众基础比较薄弱,需要普及,希望多一些人喜欢书法、懂书法;二是提高。书法创作仍需不断提升作品的精神能量、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

    做好书法普及工作的方法很多,就我本人现在的境况而言,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书画基础知识普及教育的小事,至于其它都是我做不到的,既然做不到,多说无益。不过,我可以给书画爱好者谈点自己的感受,一是跟对老师,二是走对路子,三是选对方法。

    提高书画创作水平我有两点体会。

    第一,要内功外功兼修。内功指的是基本功,手上的功夫不高超,想表达内心的想法就很难,临习历代经典法贴、研究古代书画论著是一辈子的事,并且要持之以恒。人在每个阶段的认知不一样,要反复学习、反复琢磨。平时要抽出更多时间多读专业之外的好书闲书,多游历、多观察、多记录、多思考,只有努力将自己锻造成真正有文化内涵的人,作品才能有文气、有内涵。

    第二,要多玩。书画创作是个体劳动,但不可以整天闷头写、闷头画,要常与同行一起玩,尤其是与比自己水平高的同行朋友一起玩,更重要的是要与非同行而有学识、有见地、有修养的朋友一起玩,一起聊天。只要潜心倾听,就会在有意无意间得到意想不到的开示。

    即便与屠夫闲聊,只要用心也会受益匪浅,庖丁解牛就是最著名的例证。

 

时间:2022-08-23    来源:克拉玛依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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